第兩百一十八章 為奴為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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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個叫韓福的相撲手，在奪得頭賞後被委以軍佐之職。由於相撲很講究快、急、穩、狠等克敵制勝的要點，所以，很多有名的相撲高手都以其出手的特點而聞名遐邇。”
“你剛才說，讓我也學一學相撲，以便以後防身，那我要向女相撲手學嗎？”孟萋萋問道。
“自然是跟女相撲手學了。”齊湛道，“她們表演的時候的花拳繡腿，只是裝出來的，其實功夫了得。”
不跟女相撲手學，難不成她還想跟男相撲手學啊？想得美！
他們看完相撲，果真是周急快獲勝，小賺了一筆，孟萋萋很是高興。
齊湛帶她上後臺，找了個叫路三娘的女相撲手，讓她教孟萋萋相撲，在教授期間，隨身左右，報酬由齊湛支付。
為什麽要貼身教導、孟萋萋總覺得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師傅，而是找了個女護衛，不過她並沒有多問什麽。
“現在女相撲手也找了，我們接下來去做什麽？”孟萋萋問道。
“我娘這個時候也該從廟裏拜佛回來了，所以我現在要回去給我娘請安，你也要跟我一起嗎？”齊湛說著沖孟萋萋輕輕挑了挑眉。
齊湛絕對是故意的，但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，讓她去見阮氏，孟萋萋還真不敢。外面的那些傳言，既然她聽到了，阮氏肯定也聽到了。萬一阮氏真把把孟德昭和顧廷鶴當成了殺害齊光耀的兇手，那她在阮氏眼裏，豈不是殺父仇人之女。如果是這樣的話，她還是盡量少在阮氏面前出現，免得惹她不高興。孟萋萋這樣想著，只能對齊湛道：“算你狠，你回去見你的母親吧，我也要回家了。”
齊湛怕她難過，特意叫了人來，買了幾盒精致的相撲瓷器，讓她帶回去玩。
孟萋萋覺得很好笑，她又不是小孩子了，買這個給她做什麽。她對齊湛道：“澄泓，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？”
齊湛沈默不語，默默的轉身離去，孟萋萋仿佛看到了自己黯淡的未來，心一下子沈了下去。
回到家中，孟萋萋發現羅氏和曹姨娘都在找她，就連孟莫莫都在急得團團轉。孟萋萋道：“你們這是在做什麽？”
羅氏一把抓住了她，道：“你怎麽才回來，你今天做什麽去了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我今天和齊公子在一起。”
羅氏楞了一下，道：“你和齊公子在一起，你知道皇上又下旨了嗎？”
孟萋萋驚訝道：“皇上下什麽聖旨了，是有關我父親的嗎？”
“不是，你父親暫時沒有性命之憂，是關於我們的，皇上改變了主意，要將我們所有人發配為奴。”
“什麽？”孟萋萋震驚道。
孟莫莫幸災樂禍地道：“皇上還解除了你和齊湛的婚約。你也要和其他人一樣，被發配為奴了。而我因為是葉家的妾室，所以不用和你們一樣倒黴，當初我去給葉家做妾室的時候，你還百般不願意，認為我丟了孟家的臉，現在卻只有我的運氣最好，逃過了一劫。”
孟萋萋跌坐在椅子上，半響說不出話來，怪不得剛才她暗示齊湛的時候，齊湛什麽都沒說就走了，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？為什麽皇上會突然改變決定，還解除了她和齊湛的婚約呢？是因為皇上已經落實了孟德昭和顧廷鶴的罪名嗎？孟萋萋急著去向齊湛問個清楚，於是騎上馬，朝著齊府狂奔。
孟萋萋剛進了椿樹胡同，就遇見了齊湛。齊湛正急沖沖地準備上馬，他見了孟萋萋，趕緊道：“如意，我正準備去找你，你們家接到聖旨了嗎？”
孟萋萋滿腹都是氣：“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？”
齊湛道：“我發誓，我事先並不知情，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，並不知道皇上為什麽突然改了決定。”
孟萋萋心想也是，就算孟德昭真是齊光耀的殺父仇人，他應該先對付孟德昭才是，沒道理孟德昭還沒被斬首，先要報覆他的家人。於是她靜下心來，道：“你這是準備去找我？”
“是。”齊湛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，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。”孟萋萋道。
齊湛露出苦笑：“先保命再說。”
這簡單的一句話，差點把孟萋萋的眼淚勾出來，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，道：“那你這是打算救我了？”
齊湛道：“皇上的旨意，不可違抗，但奴婢與奴婢之間，還是有區別的。”
孟萋萋問道：“那你打算怎麽辦？”
齊湛沒有回答，而是道：“我帶你去逛園子吧。杭州有一處王氏富覽園，這園子就修在園主人家的一側，要不咱們去看看？”
這個時候，她哪有閑心逛園子？但孟萋萋沒有多問，只是靜靜地看了齊湛片刻，道：“好。”
齊湛道：“你回去收拾行李，不要帶太多東西，揀要緊的帶，隨從也不要帶了。”
孟萋萋隱約明白了他的意圖，點了點頭，騎馬而去。
孟萋萋回到家中，一面命流香和流霞去收拾行李，一面去向羅氏辭行。
羅氏聽說孟萋萋要去杭州，眉頭皺得老高：“我們家就要被發配為奴了，你怎麽卻要去杭州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去哪兒也是要為奴為婢，皇上的旨意我可不敢違抗。”
羅氏仍舊不願意放她走，道：“這還沒定為奴為婢的具體日子呢，你今天就走，我們怎麽辦？”
“你不是擔心我走了，而是擔心齊公子走了，沒人給你們錢花吧？”孟萋萋譏諷道。
羅氏卻一點兒也不難為情，理直氣壯地道：“你現在有兩個兄弟需要養活，還有一個特別愛花錢的曹姨娘，我沒錢怎麽辦？你不想著我們，也該想著你的兄弟們。”
孟萋萋不耐煩地道：“你要錢，找齊公子去，跟我說有什麽用？”
羅氏可不敢去找齊湛，拉著孟萋萋，不許她走。孟萋萋沒辦法，只好派人把齊湛請了來，齊湛倒是大方，二話不說，給羅氏預支了半個月的生活費。
羅氏有了錢，就不管孟萋萋去哪兒了，高高興興地回正房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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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剛才說，讓我也學一學相撲，以便以後防身，那我要向女相撲手學嗎？”孟萋萋問道。
“自然是跟女相撲手學了。”齊湛道，“她們表演的時候的花拳繡腿，只是裝出來的，其實功夫了得。”
不跟女相撲手學，難不成她還想跟男相撲手學啊？想得美！
他們看完相撲，果真是周急快獲勝，小賺了一筆，孟萋萋很是高興。
齊湛帶她上後臺，找了個叫路三娘的女相撲手，讓她教孟萋萋相撲，在教授期間，隨身左右，報酬由齊湛支付。
為什麽要貼身教導、孟萋萋總覺得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師傅，而是找了個女護衛，不過她並沒有多問什麽。
“現在女相撲手也找了，我們接下來去做什麽？”孟萋萋問道。
“我娘這個時候也該從廟裏拜佛回來了，所以我現在要回去給我娘請安，你也要跟我一起嗎？”齊湛說著沖孟萋萋輕輕挑了挑眉。
齊湛絕對是故意的，但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，讓她去見阮氏，孟萋萋還真不敢。外面的那些傳言，既然她聽到了，阮氏肯定也聽到了。萬一阮氏真把把孟德昭和顧廷鶴當成了殺害齊光耀的兇手，那她在阮氏眼裏，豈不是殺父仇人之女。如果是這樣的話，她還是盡量少在阮氏面前出現，免得惹她不高興。孟萋萋這樣想著，只能對齊湛道：“算你狠，你回去見你的母親吧，我也要回家了。”
齊湛怕她難過，特意叫了人來，買了幾盒精致的相撲瓷器，讓她帶回去玩。
孟萋萋覺得很好笑，她又不是小孩子了，買這個給她做什麽。她對齊湛道：“澄泓，你知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？”
齊湛沈默不語，默默的轉身離去，孟萋萋仿佛看到了自己黯淡的未來，心一下子沈了下去。
回到家中，孟萋萋發現羅氏和曹姨娘都在找她，就連孟莫莫都在急得團團轉。孟萋萋道：“你們這是在做什麽？”
羅氏一把抓住了她，道：“你怎麽才回來，你今天做什麽去了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我今天和齊公子在一起。”
羅氏楞了一下，道：“你和齊公子在一起，你知道皇上又下旨了嗎？”
孟萋萋驚訝道：“皇上下什麽聖旨了，是有關我父親的嗎？”
“不是，你父親暫時沒有性命之憂，是關於我們的，皇上改變了主意，要將我們所有人發配為奴。”
“什麽？”孟萋萋震驚道。
孟莫莫幸災樂禍地道：“皇上還解除了你和齊湛的婚約。你也要和其他人一樣，被發配為奴了。而我因為是葉家的妾室，所以不用和你們一樣倒黴，當初我去給葉家做妾室的時候，你還百般不願意，認為我丟了孟家的臉，現在卻只有我的運氣最好，逃過了一劫。”
孟萋萋跌坐在椅子上，半響說不出話來，怪不得剛才她暗示齊湛的時候，齊湛什麽都沒說就走了，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？為什麽皇上會突然改變決定，還解除了她和齊湛的婚約呢？是因為皇上已經落實了孟德昭和顧廷鶴的罪名嗎？孟萋萋急著去向齊湛問個清楚，於是騎上馬，朝著齊府狂奔。
孟萋萋剛進了椿樹胡同，就遇見了齊湛。齊湛正急沖沖地準備上馬，他見了孟萋萋，趕緊道：“如意，我正準備去找你，你們家接到聖旨了嗎？”
孟萋萋滿腹都是氣：“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？”
齊湛道：“我發誓，我事先並不知情，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，並不知道皇上為什麽突然改了決定。”
孟萋萋心想也是，就算孟德昭真是齊光耀的殺父仇人，他應該先對付孟德昭才是，沒道理孟德昭還沒被斬首，先要報覆他的家人。於是她靜下心來，道：“你這是準備去找我？”
“是。”齊湛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，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。”孟萋萋道。
齊湛露出苦笑：“先保命再說。”
這簡單的一句話，差點把孟萋萋的眼淚勾出來，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，道：“那你這是打算救我了？”
齊湛道：“皇上的旨意，不可違抗，但奴婢與奴婢之間，還是有區別的。”
孟萋萋問道：“那你打算怎麽辦？”
齊湛沒有回答，而是道：“我帶你去逛園子吧。杭州有一處王氏富覽園，這園子就修在園主人家的一側，要不咱們去看看？”
這個時候，她哪有閑心逛園子？但孟萋萋沒有多問，只是靜靜地看了齊湛片刻，道：“好。”
齊湛道：“你回去收拾行李，不要帶太多東西，揀要緊的帶，隨從也不要帶了。”
孟萋萋隱約明白了他的意圖，點了點頭，騎馬而去。
孟萋萋回到家中，一面命流香和流霞去收拾行李，一面去向羅氏辭行。
羅氏聽說孟萋萋要去杭州，眉頭皺得老高：“我們家就要被發配為奴了，你怎麽卻要去杭州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去哪兒也是要為奴為婢，皇上的旨意我可不敢違抗。”
羅氏仍舊不願意放她走，道：“這還沒定為奴為婢的具體日子呢，你今天就走，我們怎麽辦？”
“你不是擔心我走了，而是擔心齊公子走了，沒人給你們錢花吧？”孟萋萋譏諷道。
羅氏卻一點兒也不難為情，理直氣壯地道：“你現在有兩個兄弟需要養活，還有一個特別愛花錢的曹姨娘，我沒錢怎麽辦？你不想著我們，也該想著你的兄弟們。”
孟萋萋不耐煩地道：“你要錢，找齊公子去，跟我說有什麽用？”
羅氏可不敢去找齊湛，拉著孟萋萋，不許她走。孟萋萋沒辦法，只好派人把齊湛請了來，齊湛倒是大方，二話不說，給羅氏預支了半個月的生活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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